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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无人驾驶汽车的每一个新闻都备受我们关注，当然也引发关于其危害的讨论。很多人认为，无人驾驶汽车有可能导致大规模失业和人工智能的反叛，但本文作者James Pelly并不这么认为，他热情地呼唤我们对无人驾驶汽车多一些思考，从科幻作品、我们的瑰丽想象和自然史来深入思考它可能带来的影响。原文标题Autonomous Vehicles: 5 questions we need to start asking。
图片来自：Jesussanz/iStock.com
我曾问蒂姆·伯纳斯·李（万维网的发明者）：“要确保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对人类产生积极影响，我们都能做些什么？”
他的回答是：“写科幻小说。你所构想的那个世界要么是在未来会被编码和构造的，要么是会被立法反对的。”
无人驾驶汽车可能是我们这一代人类的颠覆性创新。无人驾驶汽车涉及的技术和法律方面的挑战得到了广泛的关注，但我们也需要仔细考虑它对人类的挑战。
让我们来设想一下未来的交通工具，把一厚沓科幻小说扔进搅拌机里，看看它们都有什么预见。在这一过程中，噪音和干扰可能无法避免，但我会尽量把它降到最低。
1. 我们该推动无人驾驶汽车的发展还是应该限制它们？
优点：
无人驾驶汽车不需要太多停车场，这就解放了城市里大片土地，这些土地可拿来建造住宅、写字楼和公园。
无人驾驶汽车能够降低车祸死亡人数，它预计能够结束全球每年100万人死于车祸的现状。
a16z基金的Benedict Evans认为，无人驾驶汽车对经济有着积极的影响。
缺点：
无人驾驶汽车不需要司机，将使数百万司机失业（或工作发生变动）。（但专车司机Harry Campbell表示：司机的工作很难自动化。）
2. 无人驾驶汽车将为第二次科技浪潮注入超级能量，它是否能领导第三次科技浪潮？
第一次科技浪潮带来了信息。比特（bit）作为“信息的DNA”，正迅速取代原子（atom）而成为人类社会的基本要素。现在，我们正处于第二次科技浪潮中，科技运用比特驱动原子。叫车公司（如Uber和Lyft）展示了软件是如何改变汽车、人和商品等实体在世界上的移动方式的。无人驾驶将引爆新的移动服务。
无人驾驶也会改变我们对汽车的看法吗？无人驾驶汽车可以自己移动，他们看上去就像是活着。我说这话没啥说服力，哲学家有关于运动和生命的论述：
运动着的就是生命。
——亚里士多德（声明：本人并未卷入无人驾驶汽车的炒作）
我看到了一个关于汽车公司的图表（来自红杉资本），该图表包括了福特、通用、丰田等传统汽车企业，也纳入了Lyft、Uber等新出行方式公司。我们未来可能需要扩展这个图表。目前，乘客依靠指尖与汽车沟通——坐在驾驶座，握住方向盘；或者点击手机屏幕，打开相关的应用程序。随着无人驾驶汽车越来越有活力，我们和汽车的联系可以深入到我们的心脏和头脑。
有了无人驾驶汽车，我们将被移动，被打动，被感动（move）。不是巧克力工厂里的一袋袋可可豆那样“移动”，而是逐渐“被打动”，是采取行动，是动了感情，是感动得流下眼泪。
3. 我们讨论了很多无人驾驶汽车可能的功能。但无人驾驶汽车还可能是什么样子的？
我们大家可以为汽车制造一个遥控装置，这样，你就能通过手机召唤和指挥你的汽车。一些创新者正在试图这么做。但这就是我们想要的吗？我们大家都希望无人驾驶汽车变成有轮子的机器人，变成沉默的仆人，执行我们的命令吗？好吧，看看《2001太空漫游》，或者读读《自然》杂志的文章。
《2001太空漫游》中的人工智能电脑HAL 9000比我们更聪明。图片来自：Cryteria/Wikimedia Commons
这种变化的未来一般不会太好。卡雷尔·恰佩克（Karel Čapek）在1920年上映的戏剧中创造了“机器人”这个词，用它来指代背叛人类、成为智慧生物的机器。这种偏执的论断直到今天依然存在。
相比之下，《哈利·波特》中的猫头鹰海德薇负责投递邮件，但她绝不仅仅是一个服务器，她有着自主性。微软的MSN退出历史舞台时，你可能觉得有点难过，但如果海德薇牺牲了，这种悲痛令人心碎。你能体会到这种不同吗？
海德薇的牺牲。图片来自：《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上）》
4. 人类（新的）最好的朋友。无人驾驶汽车会比电脑更像宠物吗？
斯坦福大学《The Open Road》课程教授者基思·亨尼西（Keith Hennessey）向我提了一个问题：“无人驾驶程度量表（0-5）中，马处于什么位置？”（无人驾驶量表得分的标准大约是：0分表示完全非无人驾驶，5分表示完全无人驾驶）。我说过一匹马的得分可以是2-5分。为什么这么高？我爸爸给我讲过这样的故事：他过去结识了一位骑手，一天结束之后，他可以放下缰绳，因为他的马会自己找到回家的路。而这位骑手双目失明。
无人驾驶汽车（以及内涵更广泛的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将拥有超过人类的能力，而这不应该令我们感到害怕。在生活和社会中，人类接纳、学习那些比我们更有能力的生物有太长的历史了。举几个例子:
有“超能力”的宠物
狗：有着高度敏感的听力。防盗警报也可以恐吓盗贼、提供保护。但你能用鼻子在机场闻出炸弹的味道吗？
猫：能严格控制害虫。而且不知何故，尽管情绪多变（还有着锋利的爪子），但仍然受到很多人的喜爱（包括我）。
鸽子：视物清晰，且善于飞翔。能够快速地传递信息。
这些动物很重要，不是因为它们像我们，而是因为它们比我们更有能力（即使是在一个狭窄的领域）。他们可以无视我们，甚至能够伤害我们、压制我们，或者干脆抛弃我们。而结果呢？我们无法控制它们，我们珍爱它们。
当你的马紧紧跟着你的脚步、用脑袋蹭你时，你看着他，一种感觉从尾椎骨直抵心房，你的心都要化了——这时候，你清楚自己被他爱着。
——约翰·里昂
5. 完成循环。你能做什么?
无人驾驶汽车很重要，他们确实会给世界带来各种好处和坏处。它让我们大家可以利用科幻作品、我们的瑰丽想象和自然史去广泛地思考科技对人类的影响，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我们决定未来要推动什么、要保护什么。
第三次科技浪潮：比特驱动原子，原子触动神经元……
无人驾驶汽车自己移动自己的能力将使它们看上去比其他机器更像是一条生命。如果我们做得对，那么这不会吓到我们。将某物视为劣等物的思维方式会让我们产生一种偏执的想法，即认为总有一天，我们的角色会被颠倒过来。而当我们承认某事或某人更好时，我们会崇拜他们、喜欢他们。
富有同理心的连接将为技术带来第三次浪潮，这可能是创建完整循环的最后一步，其中软件（比特）驱动无人驾驶汽车（原子）触发情绪（神经元），导致进一步的行动。
我没有一点结论，我只是对这些可能性感到无比兴奋，我还担心着它们是否会在正确的方向上获得进一步创新。
我将以我朋友、顾问Brandon的想法作为结尾：
仅仅让人们生活地更容易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还需要让他们的生活更加美好。
这是我们所有人面临的挑战。
译者：喜汤
